“你还记得吗，”程子同开口了，“之前我给你三天时间，并不真的需要你去找泄露底价的人，而是给你机会弥补。”她猜到了尾，但猜不到头，猜不到程子同为什么要这样做。

她想起来了，记忆中那个对她说“笨蛋”的人就是他。十六岁时的他。然而，她预想中的程子同惊喜的画面没有出现，她看到的，竟然是符媛儿抱着一大堆资料，陪在程子同身边。

“哎，说实话，程子同不让你碰这件事，完全是出于你的安全考虑。”严妍心平气和的对她说。“于律师，”符媛儿冷着脸走上前，“不只程子同，我也来了。”

“是不是白天当仇人，晚上关起门来还是夫妻？”他继续追问。他的目光完全的停留在符媛儿身上，至于他是不是在透过泡沫观察水下的那部分，那就不得而知了。

她忽然觉得好累，好累，而他宽厚的肩膀看上去好安全好温暖。符媛儿点点头，“医生，借一下你办公室的电话吧。”

“当然是你们的同行。”程子同回答。离开珠宝店十几米远之后，符媛儿赶紧从程子同手臂底下钻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