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，煎鱼的时候你是不是偷懒了？”苏简安嗅了嗅鱼汤，“去腥工作不到位。”

“……”苏简安瞪了瞪眼睛，比看到这十四件礼物还要震惊。
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顿了顿，苏简安又说，“还是我应该问你，你有什么条件？”

苏简安难得有精神也有体力，不想躺在床上浪费时间，索性下楼去走走。

穆司爵并不喜欢她的靠近，用一根手指把她的头推回去，“放你三天假，下车！”

DJ抬手朝大家致歉：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，音响系统出了点问题，五分钟内修复！”

沉默片刻，苏简安抬起头看着陆薄言：“我们会不会有一天也变成这样？”

唐玉兰把毛衣毛线放到一边，沉吟了好一会才开口：“她吐得很严重，从昨天晚上到现在，一直吃不下东西，只能喝水。我请陈医生来家里看过，陈医生的建议和她以前的医生一样，让她放弃孩子。可是她不肯，我怎么劝都没有用。我怕再说下去她会像从医院逃走一样趁着我不注意走掉，就没敢再提了。现在你知道了也好，帮忙劝劝她。让她这样子熬到生产的时候，太危险了。”

风平浪静时，已经是凌晨两点多，洛小夕奄奄一息的靠在苏亦承怀里，苏亦承搂着她：“小夕，回答我一个问题。”

陆薄言只是说：“警方还没有查出导致坍塌的真正原因。”

“咳。”老洛呷了口茶，“他对我没那么周到，就是周末过来陪我下盘棋喝喝茶什么的。”

她“咳”了声，底气不足的说：“因为……我没找到洪庆。对不起。”

“还有，”苏亦承说，“你可能要在医院过年了。”

“……”苏简安不明白为什么。

现在想起来，前后矛盾，在法国那几天的亲密无间，更像是苏简安对他的告别。

梦境的最后，是苏简安笑着跟他说再见，他伸出手，却无法触碰近在咫尺的苏简安，只能无望的呼喊她的名字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