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沈越川知道，他舍得让萧芸芸这么难过吗？

房间陷入安静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隐约可闻。

一抹怒气浮上来，显现在穆司爵冷峻的神色中，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阴沉又冷厉，像极了从地狱来的索命修罗。

“当然。”陆薄言摸了摸苏简安的头，“所以，我们只需要照顾好相宜。其他事情交给医生想办法。”

陆薄言需要的不是这么官方的回答，肃然问道：“如果我现在要求手术呢？”

萧芸芸死死抓住路灯的铁杆，心下已经明白自己遇到什么了。

为了这点事，沈越川居然发那么大脾气，甚至不惜得罪他父亲？

意料之外，沈越川没有生气，反而笑了笑：“有没有兴趣打个赌？”

手术床上、苏简安的腹部、医生的手套上，全都是新鲜的血迹。

小西遇瞪了瞪腿，“唔”了一声。
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沈越川恍然大悟，“行了，我以后尽量不在你抱老婆抱儿子女儿的时候给你打电话，挂了。”

秦韩沉吟了半晌，想起父亲的话，还是没有说出真相，只是安慰萧芸芸：“不管怎么样，你永远有我。”

沈越川没有心情跟秦韩插科打诨，冲过去一把揪住秦韩的衣领：“我不是来跟你开玩笑的。你跟那个女孩子，什么关系？”

她咬了咬唇，慢慢的低下头：“没错，我喜欢他，不是人跟人之间的喜欢，而是男女之间那种带着爱慕的喜欢。……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，结果那个人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这听起来，像不像一个笑话？”

许佑宁到医院的时候，天已经黑了。

“嗯……”小家伙乌黑的明眸看着陆薄言，哭声慢慢的小下去。